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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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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荒之地， 九黎异界六大凶地之一。这里什么都没有， 有的只是无尽的荒地，干涸的土 地上布满了各种裂口，就像是一条条恐怖的伤痕，偶尔可以看见极少又枯黄的植物，在巨石 的阴影下苟延残喘。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活物，也没有风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亡 气息。 不管是异界中的九黎族人，还是那些不可一世的妖怪，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， 因为他 们知道，进入大荒之地只有一个结局， 那就是死。不过此时这个禁地上却有一人一妖在那干涸的土地上行走着。那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，虽然看上去很疲惫，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，嘴唇也早已干裂，但是依旧美艳动人，迷人 的双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 女子身边的妖怪是一只巨大的九尾狐。那是上古便存在的妖怪， 是智慧和美丽的典范。不过这只九尾狐却早已没有了传说中的模样，洁白的皮毛看上去干枯异常，还沾着不少血迹， 象征身份的九只尾巴如同死物一般在身后的地面上拖行着。一人一妖步履蹒跚的在这死气沉沉的世界中前行着， 没有任何交流，那是害怕浪费所剩 不多的体力；也没有方向， 因为这片禁地中原本也找不到任何方向。一人一妖不知道已经走了多长时间， 那九尾狐忽然脚下一滑，跌倒在地。女子连忙去扶，九尾狐强撑着一口气想要站 起来， 可是已经麻木的前肢似乎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，他再次跌倒了，顺带着将女子也 拉着跌倒在地。 九尾狐没有勉强自己再次起来，它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面上。 “快。。。 快起来。 我。。。 我们要一起。。。起离开。。。 离开这里， 不能在这里睡。。。 加。。。 加油。” 女子说话有些结巴， 但是她还是一边说， 一边奋力的拽着九尾狐的皮毛，想要将它 拉起来。 九尾摇摇头， 张张嘴， 想要对女子说什么，可是用尽力气却只能徒劳的张张嘴，一丝声 音也发不出来。女子知道九尾确实已经筋疲力尽， 连忙说道： “ 我。。。 我说不好。 你先。。。先休息， 不 着急， 都。。 都会。。。 好。。。 好起来。” 九尾狐粗重的喘了一口气，用前爪轻轻的刨了刨地面。女子连忙从随身的挂包中掏出一 个水壶， 将壶口放进九尾的口中。九尾使劲吸吮，却是什么都没有。女子将水壶拿出来摇了 摇， 又万分失望的将水壶放进了挂包中。女子将手按在九尾狐的前爪上， 安慰道： “ 你先。。。 先休息， 我找。。。我去。。。 找水， 只。。。 只要找到。。。 水， 就能。。。 走出。。。 大。。。 大荒。 ” 说罢， 站起身来独自向着前方走 去。 女子离开以后，九尾感到自己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， 但是思绪却似乎越来越清晰起来。一幅幅曾经的画面在眼前一一划过，； 与兄弟姐妹一起修行； 成年后的第一次捕猎； 第一次走向战场； 战斗带来的快感，失去父母 兄弟时的悲痛， 胜利的喜悦。。。。。。 “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？这就是死亡吗？我不甘心， 不甘心！ ” 九尾心中怒喊着，一时 间失去的力量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。他又清醒了过来，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扑在他的 身上， 撕咬着他的身体， 久违的痛楚让他为之一振，本能的回身咬去， 却一口咬空， 牙齿撞 击在一起， 发出清脆的一声响。九尾支撑着身体，抬起头来环顾四周，只见自己身边围着七 八只从未见过的人面鸟身的妖怪。 “你还没有死吗？” 妖怪开口说道，它的声音很怪异，似乎是这七八只妖怪一起在说话，发出重重叠叠的嗡嗡声。 “你们是什么东西？ ” 九尾问道。 “鴸。” 妖怪面无表情的答道。 “你们想吃我吗？ ” 九尾再次问道。“不。 我们以为你已经死了。 ” 鴸说道： “我们不吃活物， 只是在等你死去，然后再吃掉 你的身体。 这里虽然是荒漠， 但是却不能留下一丝残骸。” 九尾说道： “那你们会失望的， 我并不想死。 你还想试试吗？ ” 九尾说完，强提一口气， 半跪在地上， 严阵以待。 鴸发出啧啧怪笑，露出锯齿般的牙齿说道： “ 不用紧张， 这里是大荒， 是一个不需要战 斗的地方。因为不管是人还是妖， 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。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，因为你被我 们吃掉以后就会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， 不生不死不灭， 永远的活下去。” 鴸的话引起九尾狐的好奇， 问道： “成为你们的一份子？变成你们这副样子吗？” 鴸说道： “不是变成我们， 而是融入我们。这里是大荒之地，是生灵死后怨气的集结地。 怨气聚集在一起，弥漫在这片土地上。我们是怨气的精魂，所有的鴸都是一体的， 只有一个 思想， 平时我们是无形的怨气，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你死之后，我们会 吞噬你的一切，而你的感知， 你的记忆， 你的一切都会和这里的怨气融在一起。” “ 看来这里还真不是一个死去的好地方， 就算是要死， 我也不会选择死在这里。” 九尾 强撑着站起来， 说道： “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， 你们会阻止我吗？” 鴸那张僵硬的人脸上露出一丝邪意的笑容说道： “ 你可以试试，不过还从来没有任何生 灵离开过这里。”它的话刚说完，身边的几只鴸忽然化作数团烟雾消散了。 九尾狐见状问道： “它们到哪里去了？” 鴸说道： “你既然一时半会儿死不了， 也不需要有多余的鴸留在这里。” 九尾又问道： “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？” 鴸说道： “看着你死去，领略着你死前的痛苦， 这是我们最大的乐趣。” 九尾狐说道： “真是一个恶心的趣味。 ” 鴸笑着说道： “谢谢夸奖。” 九尾狐说道： “能问你一个问题吗？ ” 鴸说道： “知无不言。” 九尾狐说道： “有一个年轻女孩， 和我在一起的， 她往哪里走了？” “那边。” 鴸用翅膀指了一个方向。 “ 谢谢。” 九尾狐艰难的向着鴸所指的方向走去。鴸拍打着翅膀， 一跳一跳的跟在他的 身后。它的速度不快， 但是足以跟上重伤的九尾狐。九尾狐回头说道： “ 我一定会带着我的 同伴走出这大荒之地， 你会失望的。” 鴸怪笑着说道： “ 我说过， 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大荒之地。不过我欣赏你这种执意活下去 的勇气， 这样在你死后才能产生更大的怨气。为了表彰你这种勇气，我有个小礼物送给你。 ” 鴸说着振翅飞到九尾狐的面前，那张僵硬的人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幻化成一张清秀可人的女 性脸庞，香腮上带有一丝九尾族特有的妖纹。 “ 欢儿。” 九尾狐立刻认出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的容貌： “ 你是怎么知道欢儿的存在 的？” 九尾狐有些愤怒了。 “ 发怒了吗？ ” 鴸变回原来的样子，说道： “ 不用担心， 这是在刚才咬你的时候，我从 你的血液中读到的小小一段记忆片段。喔，原来她叫欢儿。能不能跟我讲讲你和这个小狐妖 之间的故事？ ” “滚。” 九尾狐低吼道。“真的发怒了？呵呵。 ” 鴸发出瘆人的笑声： “对， 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，保持住， 你很 快就会发现，你的心中还有许多的不舍和遗憾。然后你会愈加不愿意这样死去，却无法改变 这将死的命运， 最终在愤怒， 不甘，悔恨中咽下最后一口气，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死亡，这样 你才能合格的成为我们一份子。” “ 住嘴！ ” 九尾狐奋起余力扑向鴸， 他将鴸压在身下，一口咬在鴸的脖子上。成一团烟雾飘散开去， 空气中还回荡着它那恶心的笑声： “ 尽情愤怒吧， 记住，这只是一个 开始。 ” 鴸消失后， 九尾狐强压住心中的怒火，艰难的迈着脚步，向着鴸所指那女子离开的方向 走去。 他的伤势再次发作， 身形变得更加恍惚，脑中变得越来越混乱，迷迷糊糊的心里只有 一个想法， 离开这里， 即便是死，也不能死在这个地方。 不知走了多久， 九尾狐渐渐的没有了知觉，恍惚之间他似乎回到了过去。少年时的自己 带着妹妹欢儿在青青的草原上肆意奔跑嬉戏，忽然间天空变得昏暗起来，草原变成砂石荒地。 无数的鴸出现在空中，依旧是那僵硬的面容，瘆人的笑声，呼啸着向着九尾狐和欢儿飞袭而 来。九尾狐连忙将妹妹护在怀中，却很快发现怀里空空如也。他听见欢儿的呼叫声，抬头看 时， 妹妹已经被鴸叼上了半空，顿时所有的鴸都来抢夺。那些鴸有些扯着欢儿的手，有些扯 着欢儿的脚， 也有扯着尾巴， 扯着耳朵。。。转眼将将欢儿撕成了碎片， 天空中下起了血雨。 九尾狐颤抖着从噩梦中惊醒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僵硬的脸。 “ 你醒了？ ” 鴸怪笑着说道： “ 不用担心，这只是一个梦， 一个小小的玩笑。 不过你要 有心理准备， 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只要你睡着了就会作类似这样的梦。渐渐的，你就无 法分清楚，你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， 这种感觉一直会持续到你死去。 是不是很开心？” 九尾狐咬着牙说道： “ 我不会在这里死去的。 我是一个战士，战士只能光荣的死在战场 上。 我不能让你们践踏我的死亡， 连最后的尊严都不给我。” “随便你怎么说。 ” 鴸说道： “反正你不可能离开这里，即便是妖王也不可能从这里离开， 没有任何生灵能走出这片大荒之地。你最终是属于这里的， 属于我们的。 ” “ 你休想。 ” 九尾狐恨声说道。话音刚落， 只见远方的天空中火光冲天， 四周的温度骤 然升高。九尾狐正感诧异之时， 却发现鴸那僵硬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见的恐惧。 “他来了，又是那个该死的男人， 他怎么走到这里来了？”鴸尖啸着化成烟雾消散了。 是什么人？竟然能引起鴸的恐慌。九尾狐不禁好奇起来，他支撑着站起来， 向着那赤红 的天边走去，无奈此时的他已经快到灯尽油枯之时，没走多久就再次跌倒在地，不知过了多 长时间，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眼前。 那男子似乎也发现躺在地上的九尾狐，只见他高呼一声： “ 肉啊！ ” 两眼放光的扑向九尾 狐。 九尾狐只觉眼前一黑，心中出现一个莫名的念头： “我要被这个男人吃掉了。 ” 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，九尾狐逐渐恢复了意识， 只是双眼无法睁开， 身体也动弹不了， 只觉得浑身火热，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， 但是却又不十分痛苦，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快意。这段时间折磨自己的伤势， 似乎随着这高温， 如同剥茧抽丝般开始慢慢消散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但是九尾狐知道机不可失，连忙收敛心神，运气疗伤，很 快进入了忘我的境界。同样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时间，九尾狐忽然觉得身上一松，那种高温灼 烧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，连同最开始的痛楚也一并消失，心中一喜，一下子站了起来， 睁眼 看时， 却看见极近的地方有张男人的脸，几乎要贴在他的鼻子上。 九尾狐一激灵， 忽然向后一缩，拉开一段距离后才看清楚，这个蹲在自己身边男子的模 样。 那男子身上裹着一件严严实实的披风， 只露了一张脸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， 聚精 会神的看着自己。 这男子并不是别人，正是费尽心思来到这九黎异界的凌苍。 凌苍见九尾狐醒了， 似乎很高兴，伸出一只手说道： “ 小狗狗， 别怕， 过来， 我这里有 好吃的。”凌苍满带笑意， 却看上去很是不正经。 凌苍见九尾狐醒了， 似乎很高兴，嘿嘿笑道： “小狗狗， 别怕， 过来， 我有馍吃喔。” 九尾狐说道： “我不是狗。 ” 凌苍一愣， 连忙说道： “不愧是妖界，随便遇见一只狗都是妖怪。 ” “我说过， 我不是狗！”九尾狐一怒之下，忽然立起， 妖光闪过， 化身成人类的模样。凌苍像是被九尾狐吓了一跳， 向后跌倒， 双手撑着地， 看着变成人形的九尾狐，说道： “ 果然是妖怪， 怎样？要打架吗？ ” 凌苍站起身来， 挥挥手臂，说道： “ 来来来， 你的伤刚 好， 要不要我让你一只手啊！ ” “我。。。我的伤。。。 已经好了？ ” 九尾狐惊喜万分， 完全没有听见凌苍的话。 “喂！你到底要不要打呀？小狗。”凌苍再次说道。 “ 我说过了， 我不是狗。” 九尾狐看着眼前痞里痞气的凌苍， 小心的问道： “ 是你救了 我？” “ 你以为呢？ ” 凌苍说道： “ 不过那只是一个意外， 你不用太放在心上。呃。。。 真的不 用放在心上。”凌苍说着， 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。九尾狐心知有异，茫然中忽然感到左臂隐隐作痛，连忙看时，却发现左臂上赫然印着两 排牙齿印， 看形状不像是鴸留下的， 更像是人类的牙齿印。“ 你咬我？ ” 九尾狐一愣，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类咬过，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： “ 你刚才 是想吃我吗？ ” 凌苍摆开双手，说道： “ 我说过， 那只是一个意外。 我开始以为你已经死了，虽然我没 有吃生肉的习惯，但是你知不知道，我在这个破地方待了七天。七天！天天吃干粮，是谁都 会疯掉的。 所以。。。” 九尾狐接口道： “所以你就想吃掉我？” “错。 ” 凌苍说道： “咬了一口，我只是咬了你一口， 然后我发现你竟然还活着。你知道 吗？ 我曾经养过一条狗，所以我不会因为吃而杀狗的。 ” “我不是狗！”九尾狐有点崩溃。 “好好好。” 凌苍连忙说道： “不过你要庆幸， 你长的很像狗， 我以前养过狗，也是白色 的， 所以我没有把你直接宰了吃掉。我还给了你吃了一颗碧灵丹，一颗碧灵丹！ 知道这意味 着什么吗？如果让大哥知道我把碧灵丹给了妖怪，他一定会杀了我的。 ” “碧灵丹？ ” 九尾狐说道： “难道就是它治好我的伤吗？” 凌苍说道： “ 废话， 那可是集天材地宝于一身的极品疗伤圣药，寻常人吃一颗就能起死 回生。 况且你也不是什么大毛病，原本有些内伤没有及时处理，拖得时间有些长了，伤了元 气。还有些麻烦的是你中了毒，很怪异的寒毒，连碧灵丹都没有办法。所以我就试着用我的 南明离火来帮你祛除寒毒，有一定效果，不过见效很慢，要想完全祛除，恐怕很会耗一些时 日。 ” “你是医者？ ” 九尾狐问道。“算是吧。 ” 那凌苍说道： “我是道士， 一个道士半个医。我们道界修行之时什么都要学 一点， 你的运气好， 我的岐黄之术还凑合，虽然比不上我大哥。 ” 九尾狐不知道道士是什么，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说道： “ 你说的没错， 我的伤是怒水族 的妖怪酸与留下的。这种妖怪浑身都是毒。不管怎么说，谢谢你救了我。我的名字叫做公子 修，是星辰族的九尾。 ” 那凌苍拧着眉头说道： “公子修？ 听着好高大上的感觉？不过怎么像是男人的名字？” “我本来就是男的！”公子修有些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。 “男的？ ” 那凌苍一脸惊奇，围着公子修转了一个圈，九尾一族无论男女天生美貌异常，眼前这个叫做公子修的更是其中翘楚，长发披肩，银发银瞳，五官更是精致到了极处，脸颊 处挂着几丝殷红的妖纹， 更添妩媚， 当真是美到了雌雄莫辨的程度。凌苍轻咳一声， 说道： “ 请问你们家有没有镜子？你有看过自己的长相吗？你都长得那 么妖孽了， 哪里像是男人？简直和我刚才捡的那个小结巴有的一拼。” “小结巴？ 是王女？ ” 公子修连忙问道： “你见过她？她在哪里？” 那凌苍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石头， 说道： “喏， 就在那石头后面。” 公子修连忙跑过去，大石头后面抱出昏迷不醒的女子。 “她怎么了？ ” 公子修问道。 “脱水。” 那凌苍说道： “我遇见她的时候， 她就有些神志不清了， 想要和我说什么，可 是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， 我也没听懂。她一着急就昏倒了。我检查了一下，没什么大碍， 只 是急火攻心， 还有些脱水。这才是最糟糕的，因为在这个破地方很难找到水源，我的水也已 经喝完了。 喂，你们到底被困在这里多久了？” “三天。” 公子修说道： “我们在这大荒之地已经待了三天。 原本还有些水，但是她都拿 给我喝了。 ” 那凌苍说道： “ 三天没喝水？难怪她会脱水，再这样下去她会死掉的。 本来我看见你的 时候， 以为你已经死掉了，还想着从你身上弄点血给她喝， 现在看来也没有办法了。 ” “血吗？” 公子修听罢，连忙伸出左手，右手指尖弹出匕首一样的指甲向着左手腕斩去。“你在干什么？ ” 那凌苍见状，身形一晃，转眼来到公子修面前，伸手托住他的右手腕。 他的速度好快， 公子修的指甲根本没有来得及碰上自己的左手。凌苍说道： “喂， 因为救一个人而牺牲一个人又有什么意义？” 公子修说道： “ 你不明白， 她是星辰族的王女， 身份尊贵无比。我是她的护卫， 走到如 今的险境， 我责无旁贷。 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死去。” 那凌苍说道： “ 那也不用这样玩命， 万一你真要是死了，谁能带她走出这个破地方？别 指望我， 我是路痴， 早他妈迷路了，根本就已经自顾不暇。来来来，你别着急，试试我的办 法， 看看行不行再说。” 说着那凌苍带着公子修走到另外一个大石下， 忽然趴在地上， 撅着 屁股，像狗一样刨着地上的泥土，很快在地上刨出一个浅坑，然后动作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起来， 没多久浅坑中出现一张数尺方圆的油纸。凌苍轻手轻脚的掀开油纸，只见油纸上附满 了细小的水粒， 油纸之下还有一个瓦罐，罐中也收集了一些清水。 “果然， 前几年去一趟塞外， 那里到处是荒漠。极端条件下， 当地的牧人就是用这种方 法取水的。 想不到这会竟然派上用场了。” 凌苍将油纸上的水倒进瓦罐中， 在公子修的帮助 下，毛手毛脚的将水灌进了女子的口中， 又转身将瓦罐和油纸埋进了刚才的坑洞中，说道： “这办法虽然管用， 就是太麻烦。可惜我为了修炼焚煌之力，失去了对水灵之力的感应，要 不然直接将空气中的水分凝结， 这样就不会缺水喝。” 公子修看着那凌苍的动作， 忽然心中出现一个奇异的念头，说道： “ 你究竟是谁？为什 么会给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？就像。。。 就像。。。” 公子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感觉。那凌苍却接口说道： “就像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。 ” “对。 就是这种感觉。”公子修连忙说道， 可是又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。那凌苍却说道： “ 你的感觉还真是敏锐， 我真就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。我来自神州界， 我的名字叫做凌苍。 ” “神州界。。。 ” 公子修有些失神了，耳边传来凌苍的声音： “喂， 你们这个王女叫做什么 名字？ ” “她叫做瑶光。”
更新时间：2025-06-11 20:23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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